仰  望  大  禹

叶 沈 良

2007年05月18日

江海交汇处的那一片苍苍旷野上高耸着大禹的塑像，一种心升的景仰，使我多次前往朝觐大禹。

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为了第二天清晨看海边的日出，那晚住在距海边十几公里的宾馆，半夜台风袭来，狂风裹挟着江涛，捋持着海浪，呼啸着卷起瓢泼大雨从窗口的缝隙中毫不留情的灌入。同伴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，心中的畏惧超越了对漆漆黑夜的害怕，提出立即回城，我说风暴会过去的，明天早晨再说吧。迷迷糊糊中发现天已现出亮色，急忙走向屋外，雨已停止，大风依旧卷着彤云向大海深处而去。台风来也快、去也快，我们急匆匆开车向大海而去。车至海边，远远看到风中的大禹雕像巍巍而立，面对滚滚长江，侧目滔滔大海，身披蓑衣，头遮草笠，右手持锹，左手挥向大海，当地人说，自从大禹在此立像后，台风数次刮到此地，见大禹挥手向海，台风不敢过于扰民，向大海里去了。我仰看云海翻涌，从大禹身边穿过，一种成就伟业的气度，一腔治水利民的豪情，从大禹深沉的目光中穿出。那天、我没看到日出，我胸中却有一份阳光照耀。

第二次去的时候只为是那种想看大禹的冲动，车往海边开去时已近傍晚，沿途修路，绕了好几个弯才来到大禹雕像前，暮色蔼蔼中，大禹雕像依然巍巍高耸。敬重的心只能让我远远而立，我在心中和大禹对话：“您穿透历史的风云来到这里，累吗？”“历史也会在风云里歇脚，累，很想歇歇！”“您三顾家门而不入，您心中有思念吗？”“思念在我心中太重，所以我不敢轻扰家门。”“您为大地苍生在此默默守护，您寂寞吗？”“习惯了与自己的心灵对话，守望寂寞也是人生的一种意境。”“我能陪陪您吗？”“有相陪的心灵就不会孤独。”

“你的脚步已经远去，却分明在眼前，万水千山都有你的足迹印遍；你的背景已经远去，却分明在眼前，九州归一都因为你的心血相连……” 我仰望大禹，就像仰望生命的礼花，夜空中我感到了生命的灿烂；我仰望大禹，就像仰望历史的星雨，寂寥人生里烙着历史的印痕；我仰望大禹，就像仰望自然的瞬息，苍茫大地上不变的是永恒。仰望茫茫史云，仰望寥寥苍天，仰望寂寂生灵，我想栖息在大禹的身旁。